大夫自知得罪,忙告罪道“爷夫人莫怪,医者治病,自是没有这些顾及,老身冒犯了。”

    “无妨,”沈清婉红着脸摆了摆手,如实答道,“我月信一向是不准的,便没怎么记得,被你这一问,似是却是许久不曾来了。”

    沈清婉有些担心,莫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自己还不自知吗?

    要是被这个大夫说了出来,骊山红叶,还能看得吗?

    沈清婉心里七上八下地,那大夫却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笑着对祁佑行了一礼。

    祁佑一愣,问道“怎么了?”

    那大夫道“老身医术有限,把脉时只有些许的把握。加上方才听得夫人说自己已经头晕恶心多日,心中便有所猜测,夫人许是有喜了。”

    “什么?!”

    祁佑和沈清婉都是一惊,面上都不知该作何表情。

    那大夫点了点头“夫人的脉息不是很清楚,估计日子还小。故而我才问了夫人月信之事,如今也能有六七分把握。再过些日子,便能清楚把出来了。”

    祁佑和沈清婉都是愣在了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夫有些尴尬,不知这两人呆呆愣愣的,算是把他的话听进去没有。

    “呃,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大夫清了清嗓子,稍微抬高了些声音。

    祁佑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冲大夫一笑,拱手道“多谢大夫了,出去领赏吧。”

    “多谢老爷。”大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转身便出去了。

    祁佑转过身来,看着沈清婉的面上还是呆愣的模样,显然没有回过神来。

    “祁佑,我……”沈清婉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面上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祁佑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无声地将沈清婉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沈清婉的脑中似是一片空白,又似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

    “可是明明……”沈清婉在祁佑的怀里嘟囔,“雪烟一年了才怀上……”

    “婉儿,”祁佑温柔地开了口,“别想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