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这似真似假都心意流露,肖锦风着实一惊。

    突然是想起,昨日那几次顺势无遮,他是什么都没有顾及的。

    公主对他最终的痕迹,并没有表明反对。

    此时肖锦风忍不住有些扪心自问,公主对自己,到底还是无奈的屈就居多些呢?还是真正情意多一些呢?

    注视着公主美丽贵气的姿容,这个问题,他竟是无法回答。

    女子对子嗣看得贵重,听到一向冰冰冷冷的的皇姐也有了这般心思,秦瀚本来的心情也是一阵喟然。

    倒是他家皇后偶然得子,再对此,倒是不怎么再指望了。

    “皇姐的事情我们做不了主,还是希望皇姐跟驸马能感情和睦。四妹那边是没有动静的,我和萱然倒也寄托皇姐有身子后,能早些当舅舅舅母。”

    对这些祝福,秦沅汐一并接受,粲然笑道,“这是自然,若是不日能有个结果,到时候姐姐定会早些给二弟知晓。”

    几人谈论的关切,是秦沅汐先将话题提到了这些日子的政务上。

    “我在府里听说,二弟和武官商量,很快是要对交趾动兵了的,可是当真有这回事?”

    对这些政事要闻,朝堂其实都有了讯息可闻,也算不上是她一个公主僭越了。

    此问,还是想了解秦瀚的态度,以及考虑有关自己的一切。

    “是有这事。”

    秦瀚倒也没有迟疑,回答的毅然。

    “交趾毕竟上祖母和父皇的牵挂,我想着大宁这些年休养生息也够了,便决心乘年底交趾不炎热的时候发兵。”

    提及这些将属于自己的功绩,他脸上写满唾手可得之态。

    不觉间,脑中已经是浮现自己治下宁朝的广阔疆域,他又才神往道,“最好,是恢复鼎初之时的安南道。等安南归于大宁,朕还要进一步开发安南那块地方剩下的疆土,还有高黎,迟早也会全部归于朕之大宁。”

    众人这时看去,殿中满目豪情的少年天子举眸远望,好似已经感受到战功业绩近在咫尺。

    正如正业这个年号,他的一举一动里,透着满身年少朝气,满是对土地的热爱。

    这份朝气属于年少的正业帝,更属于建国不到四十载的秦宁王朝。

    秦沅汐皱着眉,却是与俞萱然那脸上明显的支持与盲目含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