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般气急败坏干什么。”

    苏济抬手邀请她稍安勿躁,诚心解释,“公主心思路人皆知了,我并非外人,没有害公主的意思,只是茫茫文臣里为数不多支持公主想法的人,希望公主能明白我一片真心。”

    皇家之事,牵扯速来关乎命运,成王败寇,不失一场博弈。

    但秦沅汐这些日子受够了烦忧,是没心情考虑这些的,对苏济的掺和无比恼怒。

    正当她要怒色训斥,却是旁边暗中观察了许久的肖锦风打破了平静。

    肖锦风脸上的冷色可谓冷酷,让完全未曾料及的苏济都是心下一惊,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瞪了苏济几眼,肖锦风严肃夹杂诘问的目光才移到了秦沅汐这边,“大白日里,公主与苏知县在这里私下相聚,可是何意?”

    对他这莫名其妙的质问,秦沅汐一时间还懵了须臾。

    等察觉自己受到外人的多管闲事,她刚褪去的怒火又才转瞬聚集。

    “本宫与苏济议事关你何事?肖锦风,本宫看你还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才是。”

    若说以他们如今的感情,其实肖锦风来随口问上几句,秦沅汐大不会动肝火的,偏偏此时肖锦风的脾气也来的快,她就是不能受气。

    话语间,肖锦风已经也是走近,对着公主那厌恶的目光,压低了火气,故意只让亭中几人听闻。

    “公主已是嫁人,身为人妇,不经驸马的准许在这亭中私会地方臣子,谈论私情和国家政事,当真不顾及名誉和身份了?”

    秦沅汐气归气,却是不曾丧失理智的。

    偏偏这肖锦风话里说的就奇怪离谱,他们毫不相干的两人,她一个公主凭什么受肖锦风节制?

    摈弃掉他吃醋的想法,秦沅汐突然是有些惊恍。

    这人来人往的曲江池,似乎是起先亭子安静得出乎意料了。

    目光四望之下,她又是发觉周围议论纷纷的人流,似乎在……聚拢。

    已为人妇……

    秦沅汐脑中飞快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转而是暗道不好。

    这肖锦风不说,她都险些望了,自己还没跟那肖锦风和离呢!

    也就是说自己还是肖家的媳妇,肖锦风还是自己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