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碰到,她缩回了手。

    金却伸手将她的手拉过来,将灯笼慢慢放在了她手里:“其实我没有读心术。”

    拎着灯笼,手刚才被碰到的地方有点发烫。她稳了稳心:“可别人说有。”

    金回答:“别人说是心狠手辣的傀儡师。”

    别人说的未必是真的,会心暗暗一笑,她拎着灯笼开始沿着湖边走,而金也拎着灯笼跟在旁边。

    湖里的莲花灯更多了,为了烘托气氛,生化人也开始在旁边放入莲花灯。

    金先开了口:“对我上次不辞而别还在生气?”

    “让莱尔转为告辞,不属于不辞而别。”她不冷不淡地回应。

    金左右看了看,四周丝竹古音依稀不断,到处张灯结彩:“这里很特别,就象一样特别。”

    对此恭维话,她欣然接受:“谢谢。”

    “能告诉我,刚才许什么愿吗?”

    她走了几步后,说了出来:“想尽早知道我是谁。”

    这里所有的人从睁开眼睛开始,除了知道名字,其他的一切都忘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肯定自己的国籍,但没有得到最终结果前,可能这些推断只是假象。

    金没有顺着话题,而是稍微转了转:“猜安德烈会许什么愿?”

    “还用得着猜嘛。”她突然想到什么:“可能对他不熟。”

    “是不熟,但也知道他以前有个爱人。”金好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读心术需要见到人,而现在安德烈不在,看来会比读心术更高的技能,叫知心术吧?”

    说得很风趣,也暗指金会的不是读心术,而是知心术。

    又走了几步,金好似是在感叹着:“知道自己是谁和比起再见到爱的人,哪个更重要?”

    这个无法知晓,安德烈想见到安娜,简直想得发疯,甚至扔了命都愿意。

    她微微叹气:“所以不要动情,牵挂越多越会束缚手脚。”

    “就从来没动过情?”金问。

    动过情吗。。。她停了下来,举头看着面具下的眼睛,此时深蓝色在夜色中显得更深,近似黑色:“如果摘下面具,我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