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今儿莫不是月老的寿诞,否则怎么解释扎堆儿求亲。

      “你受伤了?”顾荣关切地指了指青棠的手指,凝眉问道。

      青棠摇摇头,语气染上了自责,轻声道“奴婢没忍住脾气,一时冲动,掌掴了裴叙卿。”

      “会不会给小姐惹麻烦?”

      闻言,顾荣松了口气“掌掴算什么麻烦?”

      “旧怨在前旧恨未消,竟还敢上门求亲,其心可诛,无异于泼皮寻衅骚扰。”

      谢灼猛然启齿,声音冷厉,宛如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比漫天飞舞的雪花更让人心生寒意,颤抖不已。

      顾荣微微侧头,目光轻轻掠过谢灼,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以前只知谢小侯爷是玉做的人,清冷淡漠又通透。

      而今,清正愈减,冷意日增。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肃杀,让她有些怀疑谢灼真真是怜悯弱小的君子吗?

      “小宁大夫可有妙计?”顾荣弱弱试探。

      她以自身为诱饵,将谢灼选为猎物,一方面是因为乐安县主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谢灼所享有的光明磊落、清风明月般的美名。

      万不能玩脱啊。

      “皇镜司。”谢灼薄唇轻启,清冽冽道。

      顾荣心下一凛,疑窦更盛。

      皇镜司,贞隆帝登基之初创立,不受六部辖制,直属贞隆帝,气焰日炙。

      帝待之以腹心之任,掌刺探监察,官情民事皆在刺探之列,察事之卒,布满京城,不少人闻之色变。

      “如此小事,何须劳驾皇镜司。”

      她委实不愿与皇镜司打交道。

      “小宁大夫,虽然我并不特别看重名声,但作为一个人,终究无法完全忽视流言蜚语。皇镜司的威名远扬,一个深居闺阁的女子,终究不宜与皇镜司有所牵连。”

      谢灼的视线垂在顾荣面颊,似是想审视清顾荣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