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你即刻前去京兆府撤回诉状,并前往长公主府讲明缘由。”汝阳伯撵走下人,直截了当。

    顾荣轻轻扬起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微笑“父亲,自食其言不是在打长公主殿下的脸吗?”

    “我不去。”

    汝阳伯愤然拍案,怒声责问:“岂容你抗拒!你这不肖子孙,莫非真要将伯府拖入毁灭的境地?”

    “恶人先告状?”顾荣轻飘飘反问。

    “陶氏有身孕了。”汝阳伯的语气里透着股自得。

    顾荣道“沈其山的?”

    汝阳伯身躯一僵,眉头紧锁,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你到底在胡扯些什么?”

    “不是沈其山的,又为什么心心念念地再三要求我撤回诉状?”顾荣问得理所当然。

    “父亲,诉状撤不回来了。”

    “兴许沈其山夫妻已经认罪画押了。”

    汝阳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有长公主殿下为你的婚事保驾护航,为父确实难以再干预。”

    “但顾知一生一世都难以摆脱汝阳伯府的束缚,你在任性妄为之前,也应考虑……”

    “父亲是在用小知的性命威胁我吗?”顾荣冷声打断了汝阳伯的话。

    “我不会屈服于威胁。””

    “父亲,下不为例。”

    “再有一次,我拉着顾氏全族去死。”

    “一族人齐齐整整,九泉之下也热闹。”

    “如果父亲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父亲这般在意沈其山夫妇,真的是相交莫逆吗?我给父亲留脸,父亲可别给脸不要脸。”

    “离不开伯府爵位的是父亲,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