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

    烛台上的龙凤喜烛,依旧不知疲倦燃着。

    顾荣感受着腰间传来的酸软和难以为人言说的涩疼,不禁蹙了蹙眉,吸了口凉气。

    侧眸,没好气瞪了眼谢灼。

    事实证明,谢灼亦有言而无信的时候。

    真真是恼人的紧。

    谢灼讪讪的赔着笑,很有眼色的把手掌贴在顾荣的腰际,缓缓揉按着,讨好道“娘子,是为夫的不是。”

    “为夫……”

    顾荣:为夫为夫为夫!

    是没有旁的自称了吗?

    夜里,痴缠着她唤了一遍又一遍的夫君。

    又一遍一遍以为夫自称,唤她娘子。

    使得她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顾荣再次瞪了谢灼一眼,尤不解恨,抬起手重重的掐在了谢灼的劲瘦的腰上。

    谢灼很是配合的疼的呲牙咧嘴。

    莫名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搞怪感。

    顾荣失笑,很是无奈。

    她真真是看明白了,佛寺十年禅修,丝毫没有清了谢灼的心寡了谢灼的欲。

    改掐为推,轻声道“是不是该启寢了?”

    “依礼,大婚第二日,辰时初,需给长辈敬茶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