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

    老爷养尊处优,用手无缚鸡之力形容丝毫不为过。

    最大的本事就是挥挥袖子砸砸茶盏,在无能狂怒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这样的老爷,若遇地痞流氓伪装的山匪,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小姐这是终于打算让老爷也受受皮肉之苦吗?

    青棠心下轻啧一声,默默在心底点起了一排蜡。

    老爷自求多福吧。

    一无所知的顾平徵眼睛一亮,露出几分激动之色,试探道“荣荣,倘若为父亲自前去为你母亲祈福诵经,你是不是就愿意与为父冰释前嫌?”

    顾荣轻轻抬起眼帘,目光在顾平徵身上流转,不无讽刺地说“你还真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去或不去,随你。”

    “去。”

    “怎么能不去呢。”顾平徵眉开眼笑。

    顾荣敛眉,表情嘲弄不已。

    有的人,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撞了南墙亦不会回头。

    只会唏嘘懊恼,为何没有遂心如愿。

    玄铁打造的马车前。

    顾荣伸出手臂,挡住了正要踩上矮凳登车的顾平徵,皱着眉头,语气淡然地说“我认为,顾府尚未沦落到你我需要共挤一辆马车的地步。”

    “这是我的马车。”

    拒绝意味明显。

    顾平徵张张嘴,指了指青棠,又指了指自己,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憋屈的很。

    青棠一介奴婢,能跟顾荣共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