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续问道“她作何威胁?”

    声音中蕴含着无法忽视的寒意和微妙的疯狂气息。

    她迫切的需要做些事情,来捍卫自己的尊荣。

    婢女抿抿唇,小心翼翼地传达“她说,听闻县主鸟入樊笼处境艰难,不再强逼县主取顾荣性命,但想求县主毁顾荣清白,最好是让顾荣衣衫不整出现在上京最繁华的大街上。”

    “否则……”

    婢女的声音逐渐降低,唯恐激怒明显情绪异常的乐安县主。

    “否则,她就是豁出去命去,爬也要爬到皇镜司外,言明汝阳伯府的巫蛊厌胜之术乃县主的安排。”

    “陶兰芷的胆子倒是不小。”乐安县主喜怒不明难以捉摸,似笑非笑道“不过,她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你去一趟本县主在城北购置的宅院,递一句话,本月十五,佛宁寺山下,本县主赏他们个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美人儿,劫掠到手后,随他们折腾。”

    “事情做的干净些,栽赃嫁祸给山匪即可。”

    托陶兰芷的福,乐安县主知悉顾荣每月初一十五携贴身婢女轻车简从前往佛宁寺为其亡母祈福。

    区区一个车夫、一个婢女,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她豢养在城北贫民窟宅子里的地痞流氓可以轻而易举解决。

    “县主,奴婢……”婢女瑟瑟发抖,声音颤抖。

    她委实不愿意跟那群人打交道。

    虽然,那群人顾忌她是乐安县主最信任最倚重的婢女,不敢真的伤害她。

    但是,却会趁着机会对她动手动脚,占尽便宜。

    乐安县主眸光幽深晦涩的睨了婢女一眼“莫忘了,是你亲自联络的陶兰芷。”

    “尽心些。”

    “本县主稳若泰山,你才能平安无恙。”

    “巫蛊厌胜,是要命的东西。”

    婢女不敢再迟疑,更不敢再推三阻四,连声应下后,躬身离去。

    “等等。”乐安县主蓦地出声“吩咐下去,将庭院里所有的花尽数连根拔起,本县主不想看到一株盛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