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家族亲长一锤定音。

      大堂姐病重,阮家不能失去顾家这门姻亲,不顾她的意愿,以侍疾的名义,将她送进了汝阳伯府。

      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不,确切的是,亲长自始至终没有给她拒绝的资格。

      阮家唯恐她坏事,直接用了助兴的药。

      在大堂姐卧房一墙之隔的小厢房,她失身给老汝阳伯。

      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大堂姐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甚至能想象到大堂姐听着她跟老汝阳伯翻云覆雨时目眦欲裂的模样。

      她“侍疾”不足一旬,大堂姐撒手人寰。

      大堂姐七七日刚过,她就成了汝阳伯夫人,成了旁人口中的小阮氏。

      很多人说,是她让大堂姐的病情雪上加霜,是她气死了大堂姐。

      她不知该如何辩解。

      因为,午夜梦回之际,她也会这般想。

      她甚至自我折磨似的把自己代入大堂姐。

      年少时,她反抗不了亲族长辈,反抗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她明知是火坑,也只能奋不顾身的跳进来。

      后来啊。

      她反抗不了夫为妻纲。

      所以,哪怕她掌家理事,主持中馈,也没有得到一丝一毫应得到的尊重,甚至被剥夺了生儿育女的权利。

      再后来啊。

      三清像前,她被她名义上的继子……

      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