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兜面一盆冷水浇下,南烟瞬时清醒。

      心底那刚刚渐生的一丝依赖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眼睑垂下,攥紧手机的指关节隐隐泛白,“是,挺没意思的。”

      对面,霍聿风听出一丝不对劲,问道:“南烟,你在哪?”

      “在吃喝玩乐,在给你戴绿帽子!”

      猝然说完,南烟直接将手机关机。

      声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似是一拳捶在了霍聿风的心里,他攒眉看着黑屏了的手机,心里莫名涌出一丝不安。

      不对劲,南烟不对劲。

      压着眉宇,他转而拨打了另一通电话,“阿衡,查查南烟的位置。”

      转眼,他看着副驾驶位置上静静躺着的鳄鱼包,陷入沉思。

      医院里,南烟坐在走廊长椅上盯着足尖发呆。

      真可笑。

      刚刚有那么瞬间,她竟然将霍聿风当成她的港湾。

      可她南烟,从十岁起,就是任凭风雨吹打的蒲草,没人是她的避风港。

      “南小姐!病人恢复了神智,医生需要上进口药,你赶紧去把医药费缴纳上。”护士打开急救室的门,探出头,催促道。

      南烟的思绪掀回,拿过缴费单看了一眼,下楼。

      “南烟姐,好巧啊。”

      在缴费科,南烟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时娇娇。

      时娇娇穿着宽松的长裙脚踩平底鞋,素面朝天间面颊有些浮肿。

      南烟下意识的看向了她的小腹。

      似是在印证她的猜测,时娇娇伸手轻轻抚摸着小腹,笑道:“我最近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