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六月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夫人,您真的会去敲登闻鼓吗?”

    余氏白了她一眼,骂道:

    “蠢货。”

    她哪里能真的去告御状,无非想吓唬吓唬这个穷小子罢了。

    莫说她受不住告登闻鼓那几十个打板子,就算告到皇帝面前,他也没犯什么天条啊。

    回到府上,看着陆珊珊期待的眼神,余氏未敢将王寂川的态度说出。

    “珊珊,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今天他那边来了客人,说话不方便,娘改天再去。你要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

    陆珊珊将信将疑,眼里也有了一点期待。

    余氏疲惫的回到芙蓉院,最近糟心的事情可太多了。

    “柳姨娘今天出门了。”有下人来告诉她。

    “不用管她。”

    余氏道。

    柳姨娘不过府里的一个蚂蚱,现在哪有心思管她。

    过了几天,余氏又去找王寂川,这次把自己的家世夸了一遍。

    “王公子难道就不想进翰林院,一展抱负?”

    她循循善诱。

    可这个王寂川就跟石头一样,不为所动,眼里还有一丝鄙夷。

    耐心用尽,余氏最后也恼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你的好看。”甩下这么一句,气呼呼的走了。

    等余氏回来了,庄嬷嬷看她面色不好,但还是提醒道:

    “夫人,明天三个月守孝期就到了,不知道老爷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