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热闹不是什么人都能凑的。

    最基础的家世是门槛。

    楚恪看着手机上发过去的数条信息,一条都没有回。

    自从他搬进这个公寓,和原意的交流全都转移到了晚上。

    而她却时常不回信。

    怎么能不焦虑,好不容易抓到手的安稳突然就缥缈风传。

    “……”薄削的唇紧抿,楚恪已经相当流畅的下颚绷了又绷。

    少年穿着卫衣,带上手机和鸭舌帽出了门。将手放进兜里,还能触碰到那只盒子的肌理。

    他的手顿了顿,抓住了盒子。

    还在。

    超出众人意外的是,主持发言人居然不是当家的原朔。而是一个职业经理人代替说话。

    几个话筒将他的声音传播到整个场所的四面八方。

    原家四兄妹坐在最前方的藤椅上,一个个面无表情。

    只有他们知道彼此有多厌烦这场所谓的葬礼。

    庆城讲究人死十年一归家的风俗,但凡十年必须要举办如生前一样的葬礼超度亡魂。

    笑话。

    原意对此嗤之以鼻。

    也许别人配这样的习俗理所应当,但原莽不配。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从没有称呼原莽为爸过。直呼其名,都算是对他的尊重。

    流程有条不紊地走着,原意仅剩的耐心都快要被磨光。

    沈云凡跟着父亲坐在后排,时不时看一眼那个背影。江沢是外城人,江家和原家也没什么大交情,但出于礼貌给他安排了一个席外位置旁观。

    何芜一家则比江沢好些,在席位的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