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的讽刺,让皇帝一下子,脸色就变得非常僵硬。

    什么意思,说谢锦屏自作多情?

    他沉声道:“大胆。你是说二公主眼盲心盲,没能辨别出是非,错怪了皇后?”

    姜琮月低头,道:“臣妇与成瑶、二公主向来交好,岂会对她不敬,请皇上息怒。”

    “臣妇是为您和娘娘着想,只是觉得,谢小姐一面之词,未必没有不公正的地方。她言辞不公正事小,若是败坏了皇上英明的美誉,使皇上断了错案,那才是最大的过错,所以臣妇一家不得不谨慎一些。”

    “臣妇虽与皇后娘娘有过罅隙,但也见识过皇后娘娘为人,您与娘娘夫妻多年,想来自然比臣妇更明白,娘娘不会做这样鲁莽的事,谢小姐是小看了皇上与皇后娘娘多年夫妻情分了。”

    皇帝静了静,久久看着她,稍稍平静下来。

    他的确了解皇后,她要是这么贸然联络谢锦屏,只是为了报复一个姜氏,确实不太像皇后会做的事。

    姜琮月这话,也是在提醒他,皇后和薛家关系并不亲密,不然也不会发生薛成琰抢亲的事。

    什么薛成琰在查案的时候故意为皇后放水,更是不可能的。

    虽然斯人已去、活人还在,但毕竟二公主才是薛府的血脉亲人。要是知道皇后动了手脚,以薛家的护短程度,不可能任由她嚣张。

    皇帝回头看了看,又是抬手把一沓证据丢下去,冷声问:“这你又如何为皇后解释?”

    薛家人牵扯其中,都不便为皇后辩驳,只能担心地看着唯一与皇后有过明面矛盾的姜琮月出战。

    姜琮月捡起来,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

    刚才扔给薛成琰的,是证明谢锦屏和皇后勾结的证据,以说明谢锦屏的消息来源真实可信,并澄清她并不是为了害姜琮月,诬陷姜琮月的人是皇后。

    而这一份,则是交代如何证明皇后害了二公主。

    姜琮月只是看了一点点,就觉得荒谬。

    “谢小姐是说,她生出疑心之后,便暗中查探。果然敏锐发现皇后身边人不对,竟然时常与宫外联系?”

    姜琮月抬头说:“此人可已经查问过?”

    皇帝冷笑:“你是在问朕是否轻易定罪?”

    “不敢。只是臣妇觉得皇后娘娘关心唐公子,时常出宫的宫女,未必不是去照顾弟弟的。”

    皇帝不想再听她说下去,挥手道:“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