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阳在心里就迅速响起警笛,刘洋同志,王灿灿同志,还有心眼比针尖还小的沈一然同志,都是敌对分子,她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切危险因素都要遏制在摇篮里。

    于是吃晚饭的时候,许明阳将翻译资料用工厂的复印机复印了一份,然后将正版资料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她没有去吃晚饭,而是躲在厂子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技术一科的动静。

    刘洋和王灿灿的举动她全部尽收眼底,本来以为这次要治罪的对象是王灿灿同志了,没想到沈一然好巧不巧地过来作案了。

    没办法,作案时机不对,沈一然被抓个现行。

    躲在桌子底下的王灿灿瑟瑟发抖。

    一时之间,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躲在桌子底下还是要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继续躲着,一会儿别人发现她会怎么想她?

    而要是爬出来,王灿灿也觉得为难,好像她也干了什么罪不可恕的工作了一样了。

    “我,……”沈一然眼珠子转来转去,“赵科长,不是这样的。我是怕许明阳同志翻译慢耽误工作,我过来是想将资料全部翻译好再送回来,我真是一心为了厂子着想啊。”

    许明阳冷笑,“沈一然同志,你可真是高风亮节,无私奉献,多少华丽的词语都形容不出你有多善良高贵啊。连做好人都做的如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明阳,我知道赵浩哥哥不要你了,你心里怨恨我,所以想着法子的设局害我,可我是无辜的啊,你不能因为咱们之间的恩怨就影响厂子发展啊。”沈一然面上戚戚然,仍在绞尽脑汁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我设局害你?你可真敢说啊,我是按住你手还是按住你脚了,我让你偷东西了?”许明阳冷笑说道。

    赵科长也看不下去了,严肃地说道:“沈同志,你不要胡说,我和明阳一起过来的,她做没做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沈一然孤立无援,此时她的心里是害怕的。

    毁坏科室资料不是小事,如果追究起来,她不光能丢了工作,许明阳和赵科长要是再心狠手辣一些,她恐怕还要蹲笆篱子也说不定呢。

    无奈下,她不再狡辩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堂妹,堂姐错了。我心里记恨着你上次将我工作抢走了,所以才会做出今日的举动,你原谅堂姐好不好?”

    赵科长心想,原来是小许同志抢了人家的工作,怪不得沈一然同志能出此下策啊。

    如果事实如此,那其实他有些可怜沈一然同志了。

    这个年代的工作不好弄,谁家的工作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平心而论,若是自家儿子的工作被别人抢走了,他也巴不得自家儿子报复那个抢了他工作的人呢。

    “我抢你工作?沈一然同志,明明是咱们共同参加招工考试,你技不如人所以才落榜了,请你不要再用类似于我抢你工作的这样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