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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怀瑾身上发生的变故,一句都没和颜姒提。

    到M国的第二天,她开始过上了连轴转的生活,强压力下,她没空去想别的,经常忙到半夜,偶尔几次颜曦看不过去,亲自来医院里接她。

    她接受得很快,学的东西也很快上手,每个星期至少会进三次手术室。

    不参与救治,只在一旁观摩。

    慢慢的,对这种生活习以为常。

    颜姒自身的内核很强大,任何环境下都能遇强则强,又能有恰当的法子压住自己的锋芒,不去抢别人的风头,也不惹眼,很快她在科室里,即便为人冷冷淡淡,却也有了些较好的同事关系。

    陆怀瑾来看了她几次,接她出去吃饭,她也没放下过工作,眼睛离不开病历本和医术,多几次他索性也不带她去外面吃了,买了菜回姑姑家里,他做菜,她看书,等饭菜好了叫她过来吃。

    褥子过得平平淡淡,两点一线的倒,颜姒倒也习惯。

    直到陆怀瑾回了趟国,待了一个多星期再回来,两天没来见颜姒。

    还是颜曦收到些年礼,从里面挑了几种茶,让颜姒去送给陆怀瑾,两人才见上面。

    他似乎隐了话没说,颜姒瞧出来了但没问,仍然安安静静的窝在沙发椅里看书。

    “叶竹君去世了。”

    颜姒眉眼动了一下,恍惚了一下,缓缓的抬了抬头,视线往前伸出去,涣散的眸子逐渐有了聚焦,才看过来,“谁?”

    “叶竹君,江砚黎的母亲,你的前婆婆。”

    颜姒翻页的手顿住了,好半响没有说话。

    这一天还是到了。

    她早看出婆婆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是痨病……

    拖着治治,兴许还能再坚持几个月的。

    “怎么这么快……”

    “我走之前两天发生的事,江家没捂消息,要办葬礼,一个星期后发丧,姒姒——”

    陆怀瑾端着杯子的手下意识收紧,“你要回去送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