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戴夏突然停下脚步,瞳孔瞬间放大,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

    他瞪大眼睛,望向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的鞠南勋,瑟瑟地定下脚步。

    鞠南勋双手插在运动服的口袋里,神采飞扬地站在人群中,个头高大的他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使用猫型,褪去那头像混混一样的橘发,转为剃短的细碎黑发,没有猫型的遮掩,戴夏第一次注意到鞠南勋耳朵上的耳洞,一枚简约的耳钉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与那些巴结他的人谈笑,嘴角轻扬,鞠南勋的左脸上的酒窝凹陷,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南哥,你住院好久没来学校……不会真被厉晔报复了吧?”有人好奇地问道。

    “滚!”鞠南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阴沉地咬紧后槽牙冷笑,“他就是个垃圾,一个小小的警官也敢找我的麻烦?”

    他烦躁地踹了一脚问出这个问题的张桑:“想死吗?我不过是在医院疗养了一段时间,顺便办点事情,一回来就听到你们在瞎几把乱传。”

    提及此事,鞠南勋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因为厉晔的关系,家里的老头终于找到千载难逢的机会,将他塞进一个高级的私人医院里,借着疗养的理由与林家的小儿子打好关系。

    甚至撕了不知道多少张邀请函,主动进副本带他,结果一进去连根猫毛都没找着,通关后还被那个病恹恹的小子冷嘲热讽,气得鞠南勋马上甩手不理,马不停蹄地当天打飞的回来。

    鞠南勋发现角落的戴夏,在对视上的刹那,戴夏心口发寒,咬牙切齿地回瞪,眼瞳反射出潋滟的水光。

    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结果鞠南勋不过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像看到路边石子似的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回到之前当他是空气的状态。

    轻喘了几口气,戴夏勉强自己平息情绪下来,心神不宁地转身就走,自然没发现鞠南勋又往他离去的方向凝神望去。

    “我就说南哥心胸阔达,谁特么会为一个水性杨花的玩家打得头破血流?太丢份!”张桑一如既往地狗腿奉承道。

    “凭南哥的家世,就是跟那个戴帽帽玩玩而已,难不成还真为他出头。”陈孔敏嘻嘻一笑:“不过他最近在新副本里是玩得挺花的。”

    “什么副本?”鞠南勋额角青筋一抽,紧皱眉心沉声问:“戴帽帽怎么了?”

    张桑等人突然发现他们好像说错了话,尬笑地问:“......南哥你没看直播?”

    “那疗养的医院在深山老林里,我终端都没信号,怎么看?”直觉哪里又出了问题,鞠南勋翻出新的终端扣在手上,面色不虞地搜索关键词查找。

    戴夏心情忐忑地往更衣室快步疾走,他已经打算早退了,甚至有些后悔今日来学校上课。

    站在更衣柜前,连旁边的学号也是挨着鞠南勋的柜子,那种看到晦气东西的感觉更甚,戴夏不甘心地指尖捏紧,掐得掌心生疼,快速穿脱衣物就打算告假离开。

    脱掉裤子,将学校的运动服拉链拉下,戴夏抬手继续脱里头的短T恤,脱到一半蒙着头时,裸露的胸膛猝然就被粗粝的手掌覆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