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嗯嗯应声,脑子里全是接下来的工作以及隐鸢阁到底让谁过来了。

    没有刘辩打扰,他勤勤恳恳写礼单,又定了接下来两天的日程,终于在油灯的灯花都有些暗下去的时候归置了笔墨,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

    “唉,也该哄哄他……这么些天让他一个人待在宫里,闷也该闷坏了。”

    这样想着,他顺手提了琉璃盏就往汤泉宫走,冬日夜里风大,纸灯笼恐怕会被吹熄,这西域淘来的物件反而挡风又亮堂。

    他一路提着灯走过去,越靠近温泉的地方便越暖和,广陵王隔着蒙蒙白雾看到了刘辩的身影,对方并没有下水,而是坐在石阶上,只有腿泡在水中。

    广陵王随手将灯搁在岸边,走近了想同刘辩打个招呼,但刘辩听见动静,却站起来扭头同广陵王说话。

    “之前赏给你的月影纱,让你做了帷幔去,你说太贵裁成了罩袍,你看我穿着可好?”

    刘辩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月影纱,顾名思义,便是如月光一般清透且泛着银辉的薄纱,因为织造困难,产的稀少,贵女们用来做披帛已经是心疼的,当初刘辩赐下来让他当床幔用,他当然心疼。想到张仲景就有轻纱罩衣,看起来格外漂亮,便也仿着做了,只是天冷下来没来得及穿。

    当然说这么多不是因为广陵王舍不得给别人穿,主要是,这纱它就和月光一样,主打一个照亮你的美,单穿比不穿还显眼了属于,刘辩就这么赤裸身体裹了件轻飘飘的纱衣,冲他展示宽肩窄腰翘屁股,显然是非做点有动静的事不可。

    “……”

    现在扭头就走是不是有点不懂事?

    广陵王按了按自己幻痛的太阳穴,决定迎难而上,不就是不睡觉么,好像一天不睡会死人一样。

    “当然好看了。”

    他边说边脱,将衣服搭在衣架上,刘辩凑过去替他拔掉发钗,摘下头冠,“你倒是说说,是哪里好看?”

    温热的吐息撒在敏感的耳后,让人感觉下一秒他就会舔上来。

    “当然是……你的眼睛。”

    广陵王真想唾弃满脑子下作思想的自己,但奈何刘辩是真的很会撩拨人,这件纱衣要遮不遮的,什么都能看到,又什么都遮了一点点,蜷曲的黑色长发海藻一样披散着,让他看起来像某种水生的妖物,譬如鲛人之类的。

    他双膝跪地,伸手碰了碰广陵王微微勃起的阳具,“那就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怎么吃掉你吧~”

    刘辩显然已经兴奋起来,他凑过去舔了一下刚露出个头的性器,张开红润的嘴唇就含了进去,此时倒不算太粗,他勉强可以应对,便抬起含笑双眸,去看广陵王。

    “唔……别弄了,地上太凉,呼……先去泡汤吧”

    他想推开刘辩的头,却被吸着马眼吮了一口,腰眼一酸,差点交代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