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厌看向他,一幅不能理解的表情,“我气什么?”

    他喉结滚动一下。

    “我对他下手。”

    “哦?”她没想到他能自己说出来,这倒是令她产生了一点兴致。

    这种又隐晦又诚恳的样子,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

    “怎么个下手法?”

    “打了他。”他如实交代。

    简厌语气幽幽地:“你还会打人,之前不是说不会吗?”

    “是他太过分了。”

    男人垂下眼睫,神情莫辨,“大庭广众小勾引我的妻子,我还要对他先礼后兵,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既然如此,你心虚什么?”

    慈善拍卖场座椅是一排排的,台上在拍卖,他的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要低到尘埃里,“怕你……生气。”

    “我不生气。”

    简厌看着台上的展品,只是敷衍着他,并没有分心过去。

    拍卖师在台上解释着拍卖规则与程序,说完物品的开盘价和最低加价幅度、触发价格后,正式开始。

    冬山宴是压轴,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出来。

    她这样想着,才抽出目光来看身边的男人。

    “我跟你谈好的,我不见他,你也别闹出人命。现在你只是报复一下,我有什么可生气?”

    “况且,我对他并没有感情,为什么要因为他受伤或者怎样就生气?”

    越是站的高,越是心肠冷。

    这是成正比的。

    先天下之忧而忧是圣人,而非利益场上的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