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侯夫人愣住,顿时在意,从哪里出的十万两?

    从公中出,还是从老夫人自个儿手里出?

    若是从公中出,她可不肯。

    许清宜也怔了怔,开始算账,几天流水宴摆下来,肯定花不了十万两。

    可是摆流水宴昭告天下,我儿子十二岁考中案首,与百姓同乐,那种自豪荣誉感,说起来不是钱的问题。

    现在侯府是明摆着不让他们庆贺,就算他们自己花钱也不行。

    许清宜在心里气笑了,正准备说什么,临哥儿却率先开口:“太祖母说得也对,母亲,就按照太祖母说的去办吧。”

    摆不摆流水宴,对临哥儿来说无所谓,但十万两白银却够他们一家花用很久。

    因此看见母亲有异议,他便赶紧开口。

    许清宜立刻看向临哥儿,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而对方回给她一个难得的微笑,似乎在安慰她,没事。

    哎,这孩子……

    “好孩子,那就这么定了。”老夫人暗叹一声,她也不想这样。

    “委屈你了。”老夫人歉意地看着临哥儿道:“下回等你乡试中了,府里一定给你大摆。”

    这次是因为叔侄俩同一场,她也很为难。

    以后定然就遇不上了。

    “多谢太祖母。”临哥儿垂眸,有礼地道。

    老夫人点点头:“一会儿我就让嬷嬷把银票送过去。”

    然后便让大家都散了。

    鉴于谢淮安没考上,侯府的其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上前恭喜临哥儿。

    谢淮安是侯府以后的主人,他们还是要顾及谢淮安的面子。

    于是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