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提示,学生在学堂里是怎么叫人的。”

    是…先生。

    锦鸢心底立刻有了答案。

    刚要脱口而出时,察觉到此时二人暧昧的姿势,若称呼他为先生,未免、未免有亵渎先生之感…

    锦鸢润了眼眶,咬着唇,羞辱启齿。

    赵非荀想要听到的话,岂会轻易放过她,小丫鬟实在娇气,又胆小,稍稍有了些手段,就逼的她险些落泪,乌润着一双令人垂怜的红眼眶,娇弱的,带了些许哭音的,唤他作先生。

    之后,掐着她的腰从书案上提了下来,坐在他怀里,胳膊圈着,亲自把着她的手,在纸上写笔画。

    从横平竖直教起来。

    这份耐心,怕是让城羽营里的将士见了都要惊脱了下巴。

    写完笔画,又带着她写了几个大字。

    锦鸢坐在他怀中,起先还吓得身躯无比僵硬,以为这是另欺负她的借口,谁知,赵非荀竟然真的带着她写字。

    写完一字,就告诉她念做什么。

    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心扑在书案纸上,双眸明亮,神色无比专注,连紧张都抛之脑后了。

    写完十来个大字后,赵非荀松开手,不再带着她继续写下去。

    小丫鬟握着笔的手也停下,一时间,把规矩也忘了,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赵非荀,眼神似乎是在询问:为什么不继续教了?

    赵非荀将后背靠在太师椅背上,眸色平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丫鬟,想教她识字,不过是他觉得有趣一时兴起,但小丫鬟却比他想象中更求知若渴。

    瞧,这会儿都不怕他、畏他了。

    这般神色,实在鲜活可爱。

    看得他心头微热,贪念更多。

    在赵非荀平静看她的这一瞬,锦鸢才彻底回神,意识到自己错了规矩,连忙垂下头,从他身上下来,退到半步远,惊慌失措的请罪:“奴婢僭越!”

    赵非荀淡淡嗯了声。

    锦鸢膝盖一软,险些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