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在帘后叹了一声,道:“看来猿老到底是不愿帮我一把。”

    亟横山是夫人的道场不假,可夫人也不会管束着上面的一草一木,还有那一株三百年份的灵草。

    对于夫人而言,别说区区三百年,就是三千年呃,三千年的话,夫人应该会重点留意。

    替南华火德夫人守护一株灵草,这一种说法也只能哄哄山外的人,猿老竟是拿这说法来搪塞他。

    见猿老瞻前顾后,也不愿透露那对妖鹤的根底,季明只得换上一副退而求其次语气。

    “猿老,既是你熟识的精怪,便请来这火墟洞外,飞白楼中一会,容我见上一面,再谈上一谈。

    若是有意,也算给他们找了个好去处。

    若是真个无意,我也不会强求,去做那.强人行径。”

    猿老在茅舍外直挠头,不自觉露出几分猴性,好像十分为难的样子。

    他还想解释什么,但想到先前尽力帮忙的话已说出口,现在若是几番解释倒显得自己有意推脱。

    “好!”

    猿老一口应下,便去请那妖鹤。

    在帘中目送猿老离去,季明知道对方能够应下,绝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而是展露的价值上。

    猿老不是个讲情分的,也不是个讲关系的,他看中的是潜力,是未来所能得到的一个人情回报。

    季明只有看清这一点,拿捏这一点,才能从猿老身上源源不断的掏出好东西来。

    “千手儿!”

    季明一声呼唤,舍外画眉童掌上托着的毒种袋内,有一小影闪出,迅速没入帘中,晃开帘子一角。

    “咔咔.”

    在地板上,豌豆大的,赤头黑背的飞蜈迈动百足,扭身爬行着。

    忽的一个眨眼,变作半人高,并支起前半身,剧烈的晃动着两排镰足,头上两条触须兴奋甩动。

    季明满意得看着自己的杰作。

    此蜈种是石凌匣内四五百颗卵中,唯一孵化后带有一丝飞蜈血脉的,他被季明唤作‘千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