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不是今日被气出来的,而是日积月累沉疴在身体的不治之症。

    便是他日夜在宫中好好给皇上治病,也最多五年。

    “十年,还不算很短。”皇上终于松了口气。

    他目光沉沉看向周舟,仔细端详。

    “朕总觉得你似曾相识,你家中可有人曾在朝中为官。”皇上说。

    “皇上,草民是孤儿。”周舟低声道。

    “原来如此。”皇上说完,已经疲惫地闭上眼睛。

    绵长的呼吸传来。

    周舟慢慢地抬起头,指尖的银针很想上前刺进这个男人的眉心。

    一针毙命。

    不知过了多久,周舟终于将针放进锦盒中。

    他无声地退出寝殿。

    外面是福公公和禁卫军统领谢长玉。

    “福公公,皇上入睡了,药方已经写好,待皇上醒来再吃药。”周舟低声道。

    “周大夫,你要出宫了?”

    周舟颔首,“拙荆即将临盆,我得守着。”

    福公公笑道,“咱家祝令夫人母子平安。”

    “多谢公公。”

    周舟信步走出皇宫。

    他还有妻儿在等着自己,所以,他不能在宫里有任何意外。

    来日方长。

    回到医馆,才知程芝云的肚子突然发动了,正在产房里挣扎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