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大队的大槐树下。

    今天来开晚上座谈会的人,是这个一个月来,来的人数最多的一次。

    真是应了那句话。

    看热闹是人类的本质。

    “你们说傅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受了处分,要调到海岛去,”一个国字脸说道。

    马上有人接话,“不是说已经下放到农场。”

    “我听我大舅家的小姨子的外甥的堂哥的表姐说,今天中午那会儿苏胜利急冲冲地跑回来,把苏圆圆接到公社去打电话,就是要女儿离婚。”

    “不会吧。”

    “哪里不会,我有靠谱消息,傅弃那个在部队当大官的爹,出了事情。这才影响到傅弃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傅弃还真的是倒霉,一个有跟没有一样的爹,出了事还有被他拖累。”

    “王奶奶,这话不能说,傅弃要是没有受他爹的照顾,他能这么年轻就成为团长。”

    “切,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傅弃他爹要是真的把傅弃放到心里。会把傅弃放在这乡下,他自己爹娘是个什么,他心里没数。”

    “这话也真没错,我看啊,我估计傅弃他那个没有良心的爹,对他最大的帮助就是,不让别人占到本来属于傅弃的功劳,多的肯定没有,不然你们以为傅山后面娶的那个女人是吃素的。”

    “你这话说得还真不错。”

    “哎,只是可惜了傅弃。”

    有可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切,你们是傅山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没给他儿子走关系。”

    “没错,要是没走后门,那傅弃凭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当团长。”

    “就是,我看他那眼睛走在头顶上的样子,平常在部队的时候,估计也是仗着他老爹欺负人。”

    “平常我跟他说句话,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