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琢磨着要把今天得到的消息告诉胡爷时,远处的庙里居然传来了一阵敲钟声。

    那当的一声响,吓得我浑身一抖。

    可是就在这阵敲钟声后,原本还零星亮着的几盏灯笼,竟齐刷刷地熄灭了。

    刘大姐的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

    “到点了,陈小哥,快回屋吧,这外头不太平。”

    也许是因为害怕,刘大姐说完这句话,就缩回了屋。

    等我进屋时,麻长顺已经睡下了。

    胡爷坐在床头,扫了我一眼。

    “动静别太大,别把蜡烛吹灭了。”

    我一扭头,就在门后,立着一只一指长的白蜡烛。

    白蜡烛的火苗正冒着一撮撮的黑烟。

    我小心地带上门,不解地问,“这是干啥?那位刘大姐不是个活人吗?”

    “这蜡烛就是她立的。”胡爷头不抬眼不睁,在确定我进屋后一头栽回了床上。

    我看着那蜡烛,心中却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按我们这行的规矩,只有在下墓担心遇到邪祟的时候,才会在这墓室的西南角立一支蜡烛。

    这刘大姐刚才还跟我谈笑风生。

    一转眼居然把我当邪祟对付?

    我自嘲地笑了,“这叫啥事啊?”

    我爬上了床。

    本以为终于能睡个好觉。

    可不知道为啥,那只铺了一张凉席的木板床,硌的我浑身发疼。

    也不知道床上有啥东西,挨着床的后背,格外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