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向后退了几步,直直地看着砚寒清。

    砚寒清拧眉,眼中闪过慌乱。

    “殿下,”穆如酒开口,声音冷清,“既然殿下现在伤势养好了,营帐就不留将军了。”

    说着,穆如酒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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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昌云城的瘟疫终于在慢慢好起来,军队的粮草也充裕了,还有不少百姓会趁着夜色给军队送棉衣,穆家军的士兵们再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了。

    ——当然了,穆如酒不是白白接受这些好意的,她让士兵们清点了粮食和棉衣数量,又将钱财送还到每家。

    对了,砚寒清还是没走。

    一直留在这里,还是穿着女装,只是在只有她的时候,会用男声同她讲话,不管穆如酒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穆如酒发现,砚寒清这家伙实在是有些自负。

    自从穆如酒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这家伙连装都不装了,从前温文尔雅的清寒姑娘,在只有她的时候,分明就是个骄傲自负的自大狂。

    虽然长得是不错,但是也不用一直挂在嘴边吧!?

    赶也赶不走,穆如酒也就随他去了。

    又在这里待了十几天,后方传来消息,说是季渊国主有意与南溪议和,穆如酒可以带着军队回京了。

    初得知这个消息时,穆如酒甚至还有些恍惚。

    ——她真的可以回京了吗?

    在边疆驻守不知数年,穆如酒想过自己会死在战场上,死在风雪之中,却很少想过自己能够回去。

    而如今,看着手上的一纸诏书,穆如酒突然觉得恍惚了。

    吴老头儿他们可是高兴得不得了,捧着那诏书翻来覆去地看个没完没了,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捡到什么宝贝一样。

    “太好了!将军终于能归京了,再也不用吃苦了!”

    在吴老头儿他们看来,将军年纪轻轻,不应该上阵杀敌,应该多享受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