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公府中,尉迟宝囡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自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尉迟宝囡就没再去素枫堂了,没有心情坐诊,几乎是天天以泪洗面。

    尉迟恭坐在一旁,看着女儿的眼泪掉个不停,夫人苏氏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得微微一叹。

    作为一名武将,尉迟恭的政治技能基本上是最高的。

    当年的玄武门之变,在劝李二下定决心的事情上,尉迟恭是费了不少劲,立下大功。

    所以,对尉迟宝囡和李枫的关系,尉迟恭也是有点隐隐不爽。

    但是,对于李枫,尉迟恭又是打心眼佩服。

    再加上,尉迟恭不是长孙无忌,他跟太子李承乾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这才没有刻意阻止尉迟宝囡与李枫的关系。

    可现在,李枫必死无疑了,尉迟恭的心思就不得不发生变化。

    “宝囡,既然李枫必死,这件事情就算是揭过新篇。”

    “从此之后,吴国公府中,任何人不得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尉迟宝囡一呆,停下眼泪,问;“爹爹,为何?”

    尉迟恭微微一叹:“李枫和太子不和,若李枫活着,以他之能,以爹爹的地位,倒也不怕太子。”

    “可现在,李枫已经死了,咱们吴国公府又何必惹太子不快呢,毕竟他是储君,日后的皇上。”

    “我……”尉迟宝囡一心沉浸于医术中,对政治几乎是丝毫不痛,不由呆了呆,说不出话来。

    伤心的人,又何止是长孙婷和尉迟宝囡啊,霍国公府里,也是一片愁云。

    柴妙盈倒是没有哭个不停,而是抱着李枫送给她的焦尾琴,已经发呆好几天了。

    每天,柴妙盈的进食很少,睡眠也很少。

    只是几天的时间,柴妙盈就憔悴了很多,眼圈黑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平阳公主虽然也很难受,但她却比柴妙盈的状态好许多。

    “盈儿,北方一直没有消息,恐怕李枫已经不在了。”

    “你就别这么伤心了,不然,你的身子垮了,以后清明时候,谁给他扫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