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察觉到拂衣的视线,岁庭衡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缠绵如丝,连路边的石头,都要对这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动心。

      “殿下似乎不擅饮酒?”拂衣移开自己目光,不与岁庭衡的眼睛的对视。

      她可不是好色之辈!

      “确实很少饮用这些杯中物。”岁庭衡把手背在身后:“所以我此生难以体验酒中仙的快活了。”

      “酒多饮伤身,不喝酒是好习惯,至少延年益寿。”拂衣笑,“殿下这般君子,若是喝得酩酊大醉,实在不雅。”

      岁庭衡:“云姑娘可喝醉过?”

      “殿下难道没听过臣女的纨绔名号?”拂衣十分诚实:“臣女十二岁开始学着喝酒,有次在宫中喝醉闹事,回家后被娘亲罚跪了三个时辰。”

      “记得那天好像还跟谁打过架。”拂衣扭头问身后的夏雨跟秋霜:“那晚我跟谁打架了?”

      夏雨朝拂衣疯狂使眼色,你打的是犯下谋逆大罪的叛王之子,现在谁还敢提这两位王爷啊?

      拂衣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不能提的人。

      “臣女记不住,肯定是不重要的人。”她干咳一声:“殿下,宫门快到了,您留步,臣女告退。”

      岁庭衡脚步缓下来,他望着远处的宫门,微微垂下眼睑:“好。”

      拂衣给秋霜与夏雨一个眼神:快走快走。

      “奴婢告退!”秋霜与夏雨齐齐行礼,躬身跟在拂衣身后离开。

      “那晚我打的真是两位逆王之子?”

      “小姐您厉害着呢,以一抵四,牛犊都没你劲大。”

      “秋霜,你看看夏雨,她又阴阳怪气我。”

      “小姐,你也别怪夏雨,那晚她一边要按住你,一边还要帮你捡砸出去的鞋子,在别人家丫鬟面前丢尽了脸。”

      “那我为什么要打他们?”拂衣言之凿凿:“我这么讲理,如果动手打人,肯定是他们的错。”

      “当时您让奴婢去给您取披风,等奴婢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把王府的孩子按在地上了。”夏雨摇头:“后来宁王问王府的几位小主子是怎么回事,他们支支吾吾不肯说,所以事情就揭过去了。”

      提到宁王,秋霜与夏雨都沉默下来。

      那个时候,宁王确实是护着她们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