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渊叹气,看来又得清理雪了,他背上背着两个大袋子,这都是从季沫家装来的好吃的,还有两件棉衣,是她做给千荒的,被溟渊给顺了来。

    在千荒气急败坏的去跟他要的时候,他拍着千荒的胳膊可怜巴巴的说。

    “你现在有媳妇儿疼,你就得可怜可怜我这个没媳妇的吧,你让你媳妇儿再给你做呗,我这都要走了。”

    千荒不为所动,跟他打了一架,最后是季沫心软,便随他了。

    溟渊走到茅屋前,背后忽然一条银色的尾巴伸了出来,尾巴呼呼扇动了几下,便把门口那些雪给扫干净了。

    可是在他开门的时候,却是一愣,因为他出门的时候这个门是用木栓插起来的,现在木栓没有了,不过木门是关着的。

    溟渊皱了皱眉,伸手推开门,一股别样的味道便进入了鼻翼,溟渊吸吸鼻子,用力闻了闻。

    “雌性?”

    这是雌性的味道,而且还是没有过兽人的雌性。

    在屋里环顾一圈儿,收拾的倒是挺干净,只是把他屋里柜子里的一些兽皮全都拿出来给铺了地,他家的地上现在铺着厚厚的兽皮,踩上去都觉得柔软。

    小窗子支着,透过窗子能看到外面的瀑布。

    溟渊又看了看,这屋里多了一个背包,这个包很奇怪,溟渊看了看,还是没有打开,只是这茅屋里有雌性的味道,但是却没有雌性在,那这雌性去哪儿了?

    他走出茅屋,环顾四周,发现了他家门口的脚印,想想刚才堵在门口的雪,他居然没有注意到有脚印。

    脚印有些杂乱无章,而且这脚印很奇怪,溟渊蹲下来看了半天觉得也不像是人留下的脚印,像是某种小动物。

    溟渊又超前走了几步,忽然神色一凝,就看到在前方的冰面上,一个雌性正在奋力的挣扎,可是那冰窟窿内的水是流动的,眼看着就要把她给吞噬了。

    “救命,救命啊!啊!救命啊,快救命啊!”

    雌性吓的哇哇大叫,溟渊也顾不得去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了,赶紧冲过去,尾巴伸出,缠着她的腰便把她捞了上来。

    雌性浑身都湿透了,一到了溟渊怀里,便紧紧的抱住他,一边哭一边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儿就死了,我差点儿就又死了。”

    溟渊低头,本想安慰几句,却在看到她的脸时,整个身体都僵硬在了那里。

    雌性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色惨白,身上本来裹着兽皮,此时兽皮已经没有了,露出她穿着奇怪的衣服。

    见溟渊抱着她许久不松手,雌性才抬头看他,刚好对上他那双惊喜又诧异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