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项教授到是很痛快,“弹吧。”

    项默直接弹的第四乐章保卫黄河,弹完了,琴房里半天没声音,回神发现,项爸在哭。

    “想家了……”

    项默的曲子里,不只有世界冠军的气势,还有对祖国深深的眷恋。项爸共情了。

    这也让项爸犯了难,刚刚还说让她在晚宴上弹歌唱祖国,现在又觉得黄河好像更有气势,一点也不差。

    “还是歌唱祖国吧。”

    要不是怕别人以为她是神经病,项默都敢弹义勇军进行曲,你信不信。

    然后演奏曲目就这么定下了。

    项默又被老爸强制要求弹了一个多小时的琴,把他想听的,想考校的都给过了一遍,才算完。

    “没谈恋爱之前,别弹爱情相关的曲目了,不伦不类。”

    得,还是有不满意的。

    要么说项教授是不疯魔不成活呢,他是真的很专业。项默弹梁祝,她就不懂那么深刻的爱情,只能靠着想象理解,再加上原身对时屿的爱而不得,或者再加上点儿上个任务跟夏期之间的那些破事儿?都不是啥好经验,暗恋、遗憾、愤恨、嫉妒、仰慕……都有,就是没有爱情里最该有的甜蜜,激动,热烈,刻骨铭心和失去后的痛彻心扉。项教授听得那叫一个别扭,难受。嫌弃得不行不行的。

    项默被嫌弃得不好意思了,难得害羞,又有点不服气,就逗她爸,“那要不,我谈个恋爱?”

    有了时屿的教训,她说要谈恋爱,就问你怕不怕吧。

    项爸还没说话呢,苏红先怕了,“那到是不着急,你才二十岁,先把事业搞搞好吧。对了,不是要帮你谷妈管厂子去吗?你可别说是看上人家山里的小伙子了才去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您咋不说我让山里的妖精勾住了呢。

    这个话题没法再谈了,让苏女士一下子就把天聊死了。

    还是聊点儿开心的,看看衣服吧。

    “真好看。”

    苏红对新衣服很满意,穿上之后在镜子前转着圈儿看,连项爸这种对衣服没什么概念的人都夸好看。

    “把你的她换上,咱先采排一个红毯?”苏红就撺掇项默,要看她的新裙子。

    那灵蚕吃的是苔藓,又不会只挑着哪个颜色吃,或者均匀当好吃得所有颜色都一样多。吐的丝颜色还是有分别的,深浅、颜色都有不同。以前村子里的人不懂这个,就是挑了好的丝,随便组合着丝成布料就算。项默好歹做过几十年服饰公司的总栽,该有的审美是有的,发现了灵蚕丝的细微区别之后,才又带着招娣姐妹按颜色分丝线。然后再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