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啊,这家酒店早就定满了。”杜嘉瑞嘴里含着烟,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显得更吊儿郎当了。

    “那我住别的!”

    “离这儿最近的酒店是个特破特破的招待所,连热水都没有。”杜嘉瑞笑着往床上一躺,鬼扯的话张口就来,“哦对,老杨他们都喝着呢,估计送不了你了,以你的脚程,走过去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大晚上,又冷,潘玥再y气也不敢这时候出去走山路撒。

    怄了又怄,怄不过!忍了又忍,忍不住!

    潘玥气负了级,嗷的喊了一嗓子,冲过来抓着被子边就抖,要把他从床上抖下来!谁知杜嘉瑞的反应b她要快,一滚一翻,一个鲤鱼打挺;一抓一拽,一记鹞子翻身,瞬间就把潘玥带到床上平躺着了!

    只见杜嘉瑞倾身压在她身上,左膝盖微曲,按着她的腿,以右腿做支点保持平衡,不至于压的太狠。左手捂着她的嘴,右手揪着她的两个手腕往头顶一压——标准的擒拿姿势。

    僵持,还是僵持。

    期间杜嘉瑞松了两次手,第一次刚松手潘玥就一巴掌呼上来了,五指印现在还挂在脸上呢!

    第二次倒是没动手,而是扯着嗓子大喊非礼、强J,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幸亏房间隔音不错,走道上也没人,不然他真是跳进怒江也洗不清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杜嘉瑞的呼x1越来越沉,眼神也渐渐变得浑浊。他明明没怎么动,却觉得b跑了个负重5公里还累,汗顺着颈侧往领口里淌。羊毛衫染了汗,粘在身上,又痒又粘,难受的很。潘玥也是满头汗,口被他捂着,腿被他按着,浑身上下除了脚趾和眼皮还是自由的,哪哪儿都动不得。斗也斗不过,骂也骂不出,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二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久到潘玥的PGU都开始暗暗发麻,杜嘉瑞开口了:

    “我有话跟你说,但不想这样跟你说。”

    潘玥眼睛一翻,似乎在说:你以为我想这样跟你说话啊?

    杜嘉瑞清了清嗓子,开始跟她打商量,“呐,我数1、2、3,把你松开。但先说好了,你不许动手,也不许瞎喊,不然咱就再绷二十分钟,明白?”说着手上一紧,威胁的意味十足,“同意就眨眨眼,”

    潘玥气的牙痒,但到底还是眨了眨眼睛。毕竟她现在身处下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这点小觉悟她还是有的。

    “1——2——3——”杜嘉瑞如约松开了手,潘玥一个滚翻从床边溜下来直奔门口而去,杜嘉瑞以为她是想跑出去喊人,没好气的追过去,一把将她扯回来,“喂!说好不闹的!”

    潘玥把他的手一甩,“谁闹了啊!”,指指玄关上摆着的矿泉水,指指自己的嘴巴,“你捂了那么半天把我嘴巴都捂起皮了!我要喝水!是不是水也不让喝了啊?!”

    杜嘉瑞觉得有点尴尬,抿了抿嘴,没答话。

    潘玥喝饱了水,又开始吃零食和烤串。杜嘉瑞见先前拿下来的烤串已经有些半冷了,叫她先别吃了,等会儿再去楼上拿些热乎的就好。潘玥只当没听到的,吃完两串羊r0U又拿过一根玉米,一掰两半,张嘴就啃,吃的满脸都是孜然粒,牙缝间塞满了玉米渣渣,毫无形象可言。

    从塑料袋里拎出一瓶小锅酒,拧开,就着酒店茶几上的广口茶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又给她倒了一小杯,拿起她掰剩下的半截也啃起来,大嚼特嚼,样子b她还邋遢些,时不时还端起杯子嘬口酒。

    潘玥这会儿是真饿了,早上泼他,粉只吃了一半,中午躲他,饭也只吃了一半!想到这,潘玥恶狠狠的挖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