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当今圣上与摄政王情深,这话倒有几分真。小皇帝早年流落民间,受尽苦楚,后来被寻回皇g0ng后,夜里时常梦魇缠身,惊悸难寐,江芸心疼小孩孤苦伶仃,只好当娘地哄人睡觉。小小的人儿惯会耍娇使X,岁了还跟没断N似的,埋在小姨x口讨要N水吃,连啃带咬,把两只N尖都嘬得红肿破皮,给她请再好的r娘都不要。后来江芸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寻了个机会向萧行挑明。

    可恨萧行早早拿捏了她的心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儿,打不得骂不得,话说得稍重了几分,就委屈得直掉泪珠儿,嘴里嚷着:我本就是个没人疼没人Ai的野种,偌大g0ng中唯有小姨一个人可以倚仗,如今惹小姨厌烦了,倒不如一头撞Si的好!说着就要往殿柱上撞。那情意啊,七分真掺了三分装腔作势,把江芸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好由着这小混蛋去了。

    好在后来萧行长大了,知道羞了,不再吵着闹着要吃小姨的N,可夜里依然搂她搂得紧,生怕被人抢走似的,姨侄俩人肌肤相贴,四肢交缠,俨然是恩情美满、地久天长的一对眷侣。

    g0ng闱渐渐起了闲言碎语,说那摄政王生得一副好皮囊,受的是先帝临终托孤,行的却是佞幸之举,如此J臣当道,人人得而诛之。御书房的桌案上弹劾江芸的奏折多如雪花,都被萧行拿去烧了。江芸本人倒是个心大脸皮厚的,只当萧行幼年失恃,而她恰巧是先皇后妹妹,小皇帝的种种逾距行径,在她看来不过是为了从她身上汲求些母Ai。两个人在紫宸殿中同衾共枕,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快十年。

    可惜窗户纸终有T0Ng破的一天。江芸年过而立,戎马数年,后来又在深g0ng陪小皇帝度过漫漫长夜,素来睡意极浅,听到任何响动都会被惊醒。黑暗中一缕滚烫的鼻息贴近,江芸心头一凛,下意识握住枕下匕鞘,面上却还不动声sE地佯睡,静观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原来是萧行——江芸心下稍缓,很快又觉出不对,因为对方炽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覆住了她的唇。

    少年人的Ai意总是这般隐忍而盛大,刀尖剜得心头血,捧作掌中红珊瑚,惶恐不安地跪在她面前,祈盼她能瞧上一眼。江芸心悸神恍,好似那根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断掉了,一霎时光Y退减,江河逆流,彼此又回到了当初相依为命的年月。

    她好像后知后觉懂了,却又不敢真的懂。

    江芸浑身僵y,竭力屏住呼x1,一动不动地任由萧行抱着自己,听她在耳边喃喃:“小姨,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倾慕你,喜欢你,Ai你……

    “还好你现在睡着了,不然肯定又要板着脸教训我,说什么亲人之Ai并非q1NgyU之Ai,我现在还太年轻不能分辨,待我将来遇上一生所Ai,就不会执着于这种无根无果的感情了。可是江芸,我的好小姨,你怎么就不敢认,我的一生所Ai是你?”

    少nV的呼x1逐渐粗重,却又怕惊动了江芸,只好压抑住心头弥天Ai火,浅尝辄止地吻她。

    幼时流离失所,过的是食不果腹的日子,为了躲避流寇,逃进一座破败的神庙。只见她眉目YAn丽非凡,白袍无垢,身披金甲,天眼威仪,面上似有悲悯sE,不塑金身也可普照众生。偶尔有过路的僧人在此歇息,白日诵经时垂目跪于蒲团上,手敲木鱼声声,口中念念有词。那时她尚不懂什么佛法JiNg妙,只依稀辨出一句不甚高深的:

    世人尝Ai,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

    再后来遇到了江芸。饥寒交迫之际,第一次有人将她抱进怀里,为她遮挡满身风雨。“萧行别怕,以后小姨保护你。”那声音太温柔了,温柔得像一场让人不愿醒的好梦。可是b美梦更好的是,睁开眼后发现这一切并不是梦:来人一袭白衣,眉目慈悲,像极了庙中供奉的神像,她从此笃信,对方正是下凡来渡她的神明。就算回到京城,江芸每天有忙不完的政务,但小姨依然是小姨,从东g0ng到太极g0ng,握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完登天之路。她一面贪求对方给予的温暖,一面卑劣地Ai慕于她。

    从来没有人教过萧行该如何Ai人,因而她的Aiyu也像饕餮食yu,粗暴不讲章法,从第一次见到江芸开始,她就不止一次地想要品尝对方的味道。

    江芸是甜的,唇瓣柔软温暖,吮起来像一勺甜津津的蜜浆,让饥肠辘辘的人渴求更多,胯下yAn物火热如烙铁,直挺挺戳着小腹,令江芸再没办法逃避。但江芸同时也是苦的,涩的,因为那双曾经温柔拥抱过萧行的手,终究无情地推开了她。

    “你在做什么?”江芸沉声开口,望向她的眼眸如两注秋水,不凝不冻,却寒凉彻骨。

    萧行被人抓了现行,索X连伪装都懒得,g脆把话挑明:“江芸,我早就不想跟你装什么好小姨好侄nV了,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有怎样的yUwaNg。”

    不是没有卑劣心思的,故意将最腌臜的念头直白剖出x腔,等待对方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厌恶,总好过一直不切实际地有所幻想和期待。

    可是江芸没有。

    江芸始终像一泓平静的水,温柔的,无情的,包容她一切年少情思的水。江芸主动握着她的手,上下套弄B0发的j身,幼nEnG冠头饱涨如凶兽,没弄几下便颤巍巍泄在nV人掌心。江芸的声音一如往常:“yUwaNg是人之常情,你既有了,我便帮你纾解出来。寻常人家的孩子到你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娶妻生子,过几日我会为你寻一位皇后,再往g0ng里多添几位嫔妃,待你尝过yUwaNg之欢,就不会再泥足深陷了。”

    萧行红着眼眶,水蒙蒙雾绒绒的一双杏眼儿觑着正为她sh0Uy1Ng的江芸,月光下的nV人容sE胜雪,眉目隽朗昳丽,美得近乎渺茫,无情无yu也如神佛。她低低喘着,喉头噎满江芸的名字,却终究不敢唤出声。她想要江芸想得发疯,可是更害怕失去江芸。

    完事后,江芸若无其事地搂着她睡,萧行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脸儿埋进江芸x口,滚烫的泪珠儿洇Sh了衣襟,她一边难耐地拿j端磨蹭着身下的衾被,一边愤愤地想:江芸,你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