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子望妈妈手里拿着苏韵留的便签条,面色迷惑。

    眼前这个苍白憔悴的年轻女人和她想象中不同,似乎并不像苏明安一般狡猾无耻。

    至少,她三番两次帮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她担心打电话你会胡思乱想,更加着急。”安成凌弯下腰把子望抱在怀里,又回身看眼苏韵,轻声帮她解释起来。

    “码头停工之后你丈夫在开出租,天气不好,注意安全!”

    苏韵拉起子望妈妈的手:“姐,请您相信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找到当年苏氏集团莫名破产的真相。”

    “真相?”

    中年女人喃喃着,眼底一片浑浊。

    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

    她低着头,帮儿子把身上大衣裹得更严实一些:“去家里坐坐吧。”

    苏韵和安成凌对视一眼,眸色亮了起来。

    几人冒着风雪进了屋。

    安成凌把子望抱在破旧的沙发上,皱着眉仔仔细细检查伤口:“最近都不要碰水,要是有不舒服的就给叔叔打电话好不好?”

    “好……”子望睁着无神的眸子笑的很开心。

    外面下着雪亮堂堂的,可是这个狭小背光的屋子里却还是昏暗一片,头顶的灯泡发出白惨惨的光,空气中飘着一股霉味,玻璃上糊着发黄的报纸,勉强用来抵挡寒风。

    沁入骨头的冷。

    “不好意思,家里实在太冷了。”子望妈妈蹲在老式电炉子前面生火,屋内很快蔓延着一股呛人的油烟味。

    她提着沉重的炉子想要放的离两人更近一些,却不小心脚下一崴。

    痛苦的轻哼一声。

    “妈妈……”

    刚刚还在同安成凌说笑的子望瞬间从沙发上爬起来,焦急摸索着就往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