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沈云淮阴寒的眼神,已是阶下囚的林远山不敢反驳。

    沈云淮再不济,也是侯府嫡子。

    他大哥平南侯,那是宠臣权臣!

    所以沈云淮要弄死林澈,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孟氏几乎要晕过去,她咬紧牙根,“云淮,五十万两是不是太多了……”

    “母亲,您掌家多年,造成侯府如此大的损失,竟还帮着外人说话是何道理?”

    官差们意味不明的打量着侯府老夫人。

    保不齐,家贼不止管家一个呢?

    但沈三爷没发话,官差们自是不敢胡乱猜测。

    孟氏被噎住了话头。

    “我记得,林远山似乎与母亲沾亲带故,是您的远房表哥吧?我很好奇,表哥再亲,难道比您的夫家还亲?他在我沈家偷窃多年,我尚未追究您的过失,您还要胳膊肘朝外拐?”

    这话,便是怼的孟氏哑口无言。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求情了。

    若再为林远山求情,便是要惹沈家起疑。

    无奈,她只得捂紧胸口,失望道,“我儿教训的是,不想竟是我的宽容引狼入室,是我对不住沈家,林远山,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我对不住老夫人,辜负了老夫人的宽厚和信任。”林远山悲痛道。

    他知道,只有他一力担下所有,才能保孟氏平安。

    林远山被押走。

    孟氏装模作样的道歉。

    温九书只是淡淡看着。

    有小叔子冲锋陷阵,她省了口水仗,乐得看戏。

    “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