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正只顾与冯嫂说话,并未留心脚下。冯嫂却是眼疾手快,骤然出手,手里的两粒花生米贯穿了手上力道,风驰电掣一般直击妇人膝弯之处。

    妇人却也是一个练家子,似乎后背生了眼睛,利落地收回了腿,一个回旋,将那花生仁踢飞回去。

    “没想到,冷神医身边竟然还卧虎藏龙。”

    冯嫂缓缓起身:“想欺负我家安生?这里自然容不得你张狂!”

    安生不知为何,突然起了变故,就是一愣:“冯嫂,这......”

    妇人上下打量安生,愤愤地唾骂一声:“狐媚子!”

    突如其来的敌意令安生不由就是一愣。

    冯嫂却不干了:“你嘴巴放干净点。”

    妇人“呵呵”一声干笑:“若非这是冷神医的地盘,我定然掀它个人仰马翻,替她父母好生管教管教她,骂她两句,还是给留了脸面。”

    冯嫂就是护着安生,听到安生挨骂,这妇人还这般嚣张,顿时一股火气便冲上了头顶:“教训我家安生,你还没有这资格。”

    话音一落,手里一把花生就向着妇人的方向天女散花一般激射而至,妇人仓皇躲避,却仍旧被两粒花生击中,顿时吃痛。不由恼羞成怒,横眉立目,上前与冯嫂便战做一处。

    安生仍旧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你来我往,就已经斗了五六个回合。

    院子里许多前来求诊的病人听到动静,纷纷向这个方向张望。冷南弦也闻讯出来,见到妇人不由就是一愣。

    “安生,怎么回事?”

    安生同样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冷南弦望着那妇人一身行头,眸光闪烁,若有所思,沉声呵道:“冯嫂,关夫人,住手!”

    两人打斗正酣,全神贯注,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

    听药庐外有马蹄声急,一人一骑绝尘而至,在药庐外翻身下马。不是别人,正是关鹤天。

    关鹤天匆匆地迈进药庐,看一眼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的两人,冲着安生与冷南弦无奈地耸耸肩,足尖一点,就冲进了两人的打斗圈,用手中马鞭一挑,堪堪分开两人。

    冯嫂一个利落转身,稳当当地站住,收放自如,面不改色心不跳。而妇人气喘吁吁,接连后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臭小子,你来得正好,这妇人身手好生厉害。”

    关鹤天长叹一口气,有些着急:“老娘,你这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