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

    随后竟破天荒笑了一声,没有再思考这件事的真假了。

    他将那人头踢入江中,继续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继续走,把那伙匪徒的哨子摸清!”

    “是!”

    ......

    火堆旁,众人已经睡去。

    看着平静的湘江之水,程平心中却还是想着刚刚祁京所说之事。

    他之所以问这些,是因为觉得祁京这人吧,有些...藏着......

    他和头儿在祁京的叙事中其实都问过了他是不是将枪组装完全,但祁京依旧点头。

    这说明什么?

    在他故事中,可是还有一根细小的针簧没入了那水匪的脑子里啊......

    他既没有说过装枪的过程,也没有将那老四的人头带回来...

    他是怎么取出来的?

    一个人的头骨这般硬,要从这么多血肉中拿出一根不能用手指挑起的小针?

    他验过很多尸体,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即使将头砍下来,砸个稀巴烂也不一定能找到。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坐在江边,拿着匕首挖着一刀一刀的挖着人的当阳穴,从中挑出一根小针,只为他从小玩的火器?

    没有江风吹来,程平这名以前专跟尸体打交道的锦衣卫,顿感不寒而栗......

    ~~

    对面的祁京还在平静的注意着众人,篝火映出了他眼底深处的疲惫。

    他在观察,他总是要最后一个睡觉。

    眼见程平背着他好一阵没了动静,祁京才无声的喘了一口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