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个白色的衣架,吕轻歌走过去,“看到……”

    话音陡然停下。

    她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套只有几根带子连接的上下一体黑纱。

    男人的嗓音从听筒内渗出来,“看到了,嗯?”

    吕轻歌脸颊热的冒火。

    “嗯。”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现在,”男人用命令的口吻说,“穿上它。”

    她惊的向后退了两步,瞳孔收缩,攥紧手机,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男人的声音里含了些笑意,问她:“这怎么不行了?”

    吕轻歌重重的抿了抿唇。

    是啊。也没什么不行的。

    设计出这种情趣衣服,不就是叫人穿的么。

    别人能穿,她怎么就不能穿了。

    她的手指触碰到那纱衣,似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了手指。

    男人也并不催促。

    指关节在桌面上有规律的轻扣,清脆的哒哒声仿佛敲击在她的耳膜上。

    “穿好后,沿走廊往里走,进入第三个房间。”

    电话被挂断。

    吕轻歌觉得自己天人交战了足足有十分钟。

    她从小到大,全部都是循着父母规划的轨迹,每一步都沿着画好的直线,循规蹈矩了二十二年,保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