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杀了你以泄我受的屈辱啊。”宋梓婧一直邪魅的笑着,“沈采女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

    她眼神中的认真,沈依婷恐惧后退,话音都不全了:“你……你不能杀我!若是我死了,皇……皇上不会饶你,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依婷梗着脖颈,她不确定宋梓婧是否真的会冒着所有风险,将瓷片划上她的脖颈。直到脸颊一侧猛然触上冰凉,听她阴森森的说:“你看我敢不敢?”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沈依婷反手一推她的手zj肘,‘哐当’一声瓷片掉在地上,也引来了在外守候的寒娟等人。

    只听得寒娟破音喊道——

    “小主!”

    便没了后话。

    “如何?”

    韩琛转着茶盏的手zj一直停不下,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在给宋梓婧上药的医女,对着已经把完脉的太医道。

    “启禀皇上,娴婉仪的伤口较深,所幸并未伤及要害,只要每日按时换药,便无大碍。”年纪较老朴太医拱手回道。

    帷幔之后,宋梓婧面上失了血色,手zj指轻轻抚上脖颈以下的伤口。

    韩琛袖手zj一挥,茶盏摔碎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跪地的春若和寒娟手zj掌一阵颤。

    李福才闷着头在外间站着,不用他看,皇上的脸必是黑云压顶、风雨欲来的模样。

    “李福才,”只听得皇帝在里喊道,他赶忙回道:“奴才在。”

    “沈采女人呢?”

    “回皇上,早已掬来在门外候着呢。”

    “带进来。”

    没一会儿,早已被吓傻的沈依婷被拖了进来。韩琛抬手把玩还带着血渍的瓷片,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沈依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两个侍卫的钳制爬到皇帝身前,揪着他的衣摆语无伦次的说道:“皇上,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要谋害娴婉仪,是她……是她自己把自己划伤的,不关臣妾的事啊!”

    向来不爱动手的皇帝一脚将她踢开,扔出去的瓷片划过沈依婷的手zj也疼痛不堪,只听皇帝凉凉道:“娴婉仪那般伤口,她自己划伤,是不要命了不成?”

    “皇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沈依婷的眼泪不要钱一般从眼眶中流出,她已经想不到有什么词来为自己辩解。宋梓婧脖颈上的伤,确实是她们推攘时所造成,可她真的没有那般心思。

    这时,李福才匆匆进来,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