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拿着账本将东西一一登记入库,听着元福说着皇上的口谕。

    而后担忧的看了一眼屋里。

    淑妃抚着肚子,没有多少波动。

    说什么身子虚弱,不过是找个理由将她幽静在明阳宫罢了……

    “剩下的事还请香菊姑姑代为打点。”元福着人将最后的一尊玉佛小心送了进去,躬着身子离了这辉煌的宫殿。

    “娘娘……”

    香菊端了一日三次的安胎药进来,淑妃每一次都是将乌黑的药汤给了矮松,人的身子不见好,倒是那盆松愈发青翠。

    “既然如此决定,早该知道皇上的反应不是吗?”淑妃安慰的看向一脸愁容的香菊,“……如此也好,也不必担心会有不死心的暗害。”

    香菊从始至终都知道淑妃的计划,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如此抗拒,做事比她想象的更加决绝。

    但主子说的也有道理,小心上前给她松缓腿上的肉。

    皇后嗑着瓜子,像是听笑料般,听着夕芋在耳旁说话。

    “昨夜,皇上都没去淑妃那过夜呢?”

    听她说完,皇后才浅浅置评:“呵,任她淑妃再得宠,怀了孩子不也同本宫一般?”

    “如此,娘娘也不必多忧了。”夕芋赔笑道。

    “罢了,本宫去看看元善。”

    “是。”

    看着关了的明阳宫宫门,宋梓婧给寒娟使了眼色。

    哪想这些守着的都是油盐不进的东西,无论寒娟给了多重的银子,眼神坚定不移。

    于此,她如何不能想清楚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同时也明白了,皇帝看似深情,若是绝情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

    让寒娟收了荷包,从什么地方来的,又原路折返了去。

    这时,暖风刮起,吹散了一地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