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穿的都是偏浅粉的衣物,皇上瞧多了也会觉得烦厌,倒不如换个让人耳目一新的。

    “宋氏晋了贵人?”皇后仿佛对宋梓婧有何动向有了一定的免疫,面容上不见波动,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将自己的嫉妒心外放。

    “宋贵人以常在身份不能去郊西行宫,皇上便特意提了她的位份。”夕芋给皇后搭了件薄衫,引着她上了马车,这便要出发了。

    常在晋封贵人在宫里本是见不起眼的事,如蒋贵人、孙贵人般过耳一道也就忘了。

    只是这次的人太得宠了,比之前的姜美人更甚。

    “皇上对她宋家的人还真是宠爱。”皇后冷哼一声,端正坐于马车中央,脚下踩着绵软的羊绒毯。

    一个淑妃失宠,便要弄出第二个淑妃来?

    夕芋跟随马车行走,瞧了一眼走最前的龙架,“娘娘莫生气,纵然再出一个淑妃,也决不会威胁到您。”

    大洲朝一旦有后,是绝不许废后,除非皇后自然死亡才可另立新后。也就是,只要皇后活着,无论出多少宠妃都不会撼动中宫一丝一毫。

    因为,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罢了。”皇后敛去眸中寒光,还只是个贵人,总有办法除去。

    得宠就是一个妃子的金字招牌,这一点,宋梓婧走向自己那寒酸的小小的马车时就已清楚感受到。

    见到她来,所有人都转了身子,无数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灼烈的、平淡的、嫉妒的,各种各样的,让她浑身不自在。

    宋梓婧双手搭在身侧,曲半膝,以此为礼。

    知礼的颔首回应,高傲的则冷哼一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布制的帘子隔开所有,她终得松缓,长长吐出一口气,鬓角不知何时都已湿透。

    郊西行宫住地较少,宋梓婧和姜美人住到了一个宫里。

    这宫名叫泽芳居,仅两间寝房。

    寒娟和春若将带来的东西放进去,感觉落脚地都没有。

    宋梓婧在庭院中感受徐徐吹来的凉风,果真没有皇城中那般闷热,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郊西行宫地处两山之间,夏日常吹西南风,刚巧从山口吹来,解了酷暑。来时她还瞧见山间有不少红的绿的黄的果子,看着都嘴馋。

    只是不知能否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