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娟垂了眼睑,小声说:“这是迷药,有扰乱精神之用,只要长期下于饭食中,不出三月,您必然会癫狂如魔,最后不堪痛苦而死。”

    抠着指甲缝的手顿住,宋梓婧无声地讽笑,“她倒是好算计。”

    无色无味,难以察觉,即使东窗事发,一并把所有罪名扣在寒娟身上便好。

    “小主……”寒娟瞧着她陌生的模样,有些茫然,无意识的叫了一声。

    宋梓婧再转头看去时,敛去了所有异样的神色,趋近平静。

    “起来吧,也不怕把自己跪伤了。”

    “小主不怨奴婢了?”

    “怨,怎么不怨!”宋梓婧没好气的瞪她,“寒娟,你哥哥犯事无可恕,该下狱还是得下,但我可以托人去说情,不至于杀头。只待他出狱后改过自新便可。”

    寒娟刚散去的氲热又上了眼眶,“是,哥哥本就做错了事,能留一条命就好。”说完,又思及欣贵嫔,

    迟疑问:“那……欣贵嫔处……”

    “装作还受她所控,但她所计划皆禀报给我就是。”

    “小主思虑周全。”

    “好了好了,瞧你跪得衣裳都脏了,赶快回屋里换了去。”

    “是。”

    寒娟拭去眼角的泪滴,笑着屈膝,走出去的脚步都轻盈不少。

    春若与她擦身而过,稳稳将红枣粥放在一旁,“小主这就饶了她了?”

    “不然?”宋梓婧着夏福子将药包给烧了,害人的东西她是留不得,“她也不像背主之人,用一步看一步吧……”

    官府的人也的确卖了宋梓婧一个面子,留了寒娟哥哥性命,只是需下狱十年。

    寒娟得知,更是欣喜。

    这之后,她侍奉时愈加用心,许是在报答她吧。

    三日后有个宫宴,宋梓婧百无聊赖的选着那天要穿的衣服,甚觉无趣,秀手一挥让人端了下去。

    灵活的跳下软塌,带着寒娟和春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