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吐,自己要是嫌弃自己的话,这脸就丢大了。

    怎么着,还不允许有人就喜欢吃不放盐不放味精只放葱和肉丝不煮熟的面吖!

    胥夜把白兀雪吃面的场景收在眼底,勾勾唇,又从酒柜里拿出一个杯子和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坐了下来:“口味还挺特别。”

    白兀雪犟嘴:“你不知道低层劳动人民的辛苦,粒粒皆辛苦。”

    说罢用余光扫向胥夜拿来的盘子,好家伙。

    趁我不备,竟然去厨房煎牛排!

    白兀雪看向自己面碗里孤单飘荡的两粒葱,又看看胥夜盘子里刚刚煎好的牛肉,觉得自己的屁股好像针扎一样,不由自主地就想把身子都靠过去。

    有一说一,她真的饿了。

    今晚上本来指望着由大餐,结果碰上化险为夷的生死大戏,跟警察叔叔切磋交代后还要来这里给别人当佣人。

    难吃的清汤寡水给佣人吃,少爷品尝牛排红酒,这都是什么苦命剧情。

    白兀雪看向胥夜旁若无人地开始切牛排,优雅地送进自己嘴里,半晌又慵懒随意地拿着高脚杯轻轻晃动,好不自在。

    她飘忽不定的眼神被胥夜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在打自己盘子里的东西的主意,于是轻轻敲了敲白兀雪面前的面:“粒粒皆辛苦。”

    白兀雪黯然,不情不愿又很要面子地再拿起筷子,没的感情地往自己嘴里扒拉。

    胥夜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又用湿巾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把那丝笑意隐藏下去。

    面前的人一边不情不愿地用筷子扒拉自己碗里的面,一边还是控制不住地超他盘子里的牛排努努嘴:好吃不?“

    “一般,速冻的也就凑合,没有新鲜的好吃。”

    胥夜放下碗筷,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落在身边空置座位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托着红酒杯,认真表述着食用感受。

    “那个……冰箱里还有吗?”

    “有。”

    白兀雪跟上了发条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做好了百米冲刺的准备。

    没想到刚上起跑线就被“裁判”拦了下来。

    胥夜穿着睡衣的长腿一伸,满满当当地挡住了白兀雪的去路:“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