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不解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刚才他们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难道你都没听见?”

    “听见了。”张泽淡然道。

    正是这份淡然,差点让宋云君气得一个倒仰叉,“知道了你还这么淡定?”

    张泽这才直视了他,眼神在他脸上扫过,然后不紧不慢道:“所以鲁莽有用?”

    宋云君张嘴张得老大,欲反驳,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他悄悄地挪了自己的凳子,让自己离张泽远点,再远一点。

    可张泽却突然靠近他,宋云君以为张泽知道要说感谢自己的话了,连忙看向张泽,却见他伸出手拿过刚才被他夺走的书。

    宋云君:!

    更生气了!

    张泽能感觉到宋云君的生气,可是他现在完全没精力去哄他。

    他也不想搭理其他任何人,可他不搭理别人,别人却喜欢来找他。

    “你不用在意他们说的话,都是一些没长大的小孩子。”夏寒舟虽然有神童支撑,但家中长辈觉得不能过早下场,所以等到今年已满十四岁,跟着伯父在外面走过些日子,见过世态后才来参加县试。

    他的年纪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因为见多识广,再加上家中有些财力势力,所以书院中大多数学生都以他马首是瞻。

    张泽站起身来想夏寒舟拱手,“多谢夏公子出言相助。”

    “不用。听闻你前两天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已经大好了。”

    等夏寒舟一走,宋云君又挪了过来,脸上神情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带着傲娇质问张泽:“刚刚明明是我出言帮你,你却和他道谢!”

    宋云君满脸你是负心汉的表情,好像张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都是场面话。”张泽解释道。

    “你跟我连句场面话都没有?”

    张泽长叹一声,宋娘子怎么养出了个这么不通世事的小公子,他解释道:“我这也是帮你道谢,刚才若没有夏公子出言相助,到时候你真和那王飞打起来你以为你能挣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