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事?!”

    头顶传来阿什顿的声音。

    不清楚短短几秒里发生了什么,白祈意嗅到他身上带着腥臭浓烈的异种血液,呆愣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

    “水……”

    “水?”

    屈膝跪在地上单手搂着人,男人忙拔出随身的水壶拧开盖子,递到她的嘴边。

    冰凉的水流浸润喉咙,白祈意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可这边阿什顿缓慢抬高水壶的位置,忽然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稍稍调整姿势,他看到自己左手的掌心浸满鲜血。

    原来小家伙的后背被划出一道很深的血痕,再用点力就能见骨。

    “B组收尾。”

    没再敢继续喂她喝水,阿什顿收了水壶、匆匆丢下几个字抱起人就往山下冲。

    推开门,以利亚看到某人那么高的大个子蜷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默默看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好可怜啊,是不是。”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阿什顿半垂的眼睫毛颤了颤;脑海中想起很多年前也是他的声音:

    「这么多人里,我唯独觉得他可怜……」

    “……嗤。”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觉得对方可怜?可亲眼看到这张小脸迅速消瘦,他打心底觉得可怜死了;跟着他们每天东奔西跑连饭都吃不饱,现在又躺在病床上血色全无。

    “是他吗?”

    “是啊是啊是啊,还要我说多少遍?判决书不是已经下来了吗?再说什么也改不了。”

    受不了他复读机似的的反复求证,以利亚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杯子,用棉签蘸水附身给小姑娘润唇。

    而坐在一旁、攥紧的拳头一遍遍松开,最终阿什顿只能不甘的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