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哥儿的病,他治不了。

    果不其然,诊断了许久,郎中终是摇摇头站起身来,收拾自己的药箱便准备走。

    “先生,我家公子病情如何?”

    “哎……要我说,你还是给你家公子买口薄棺,早些准备后事吧!”

    “先生!”

    见着郎中要走,那少年急忙拦住,可张郎中像躲避瘟神一般,那少年刚开口便被他堵了回去。

    “不必再说,你家公子的病我治不了,我自然也不会收你的诊费,不过我可不是白跑的,从镇上来这儿一趟,要耽误我多少生意,你得给我……”

    郎中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少年,开口道:“二两!最起码得给我二两的跑路费!”

    欢哥儿在一旁啃着鸡腿,一边看着热闹,心想这不愧是张郎中,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几番纠缠下来,张郎中忍无可忍便怒道:“大不了我不收你银子了!你若不信我的话,那你再去找别的郎中来瞧!”

    说罢,推开少年便踏出庙门。

    张郎中什么秉性她太了解,能让他放弃银子也要赶紧走,可见那少年的病情严重。

    眼看这好戏就要散了,欢哥儿咬了大大的一口鸡腿,对着少年嘟囔了两句:“你最好别让他走,这镇子小,方圆十里可就这么一个郎中!”

    这张郎中的名声,整个镇上无人不知。

    仗着镇上就他一个郎中,平日里想着各种法子占人家便宜。

    谁也不知晓什么时候会有个病痛的,故而没人敢得罪他,于是这两年来便更加得寸进尺了。

    欢哥儿早就看他不顺眼,回头瞧着玄子脸上的伤,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现如今,若能借这少年的手来教训他一顿,自然是极好!

    听了欢哥儿的话,少年不出所料的紧张起来。

    顷刻间,少年的身影已从破庙内来到郎中身前,一把利剑已经架在了郎中的脖颈之上。

    速度之快,欢哥儿竟然都没瞧清楚。

    欢哥儿不禁暗叹:嚯!没想到还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