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闻拍拍贺准肩膀,欣慰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们聊。”

    等方时闻走远了,楼云忱收起笑容:“什么约定?”

    贺准没有瞒着他的意思:“明天去婚姻登记处登记结婚。他的意思是走流程要走全套,不能只在帝国举办婚礼,联邦这边也要补上。”

    楼云忱向来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说私事,全银河系都知道他要和贺准结婚,他也不想此时此地谈这个。

    “换个地方。”

    贺准瞥眼楼上楼下看似做正事实则偷看他们的工作人员:“嗯。”

    两人一前一后低调得从宣传大楼侧门离开。

    全程看在眼里的人瞬间挤在一起,热议声快要掀翻大厦。

    楼云忱将贺准带到车上,让司机和权淼走远。

    车内空间本身宽阔,架不住楼云忱和贺准都是高个子男人,尤其是贺准。

    楼云忱只觉得在自己后面弯腰进来的贺准让整个空间变得逼仄狭小,连空气都燥热起来,像被燃烧了。

    他突然后悔为了省事,将人带上车。

    不是没和贺准近距离见过,昨晚两人近到只隔着两层布。

    那是在总统套房里面,空间大没太多感觉,这会儿不一样。

    楼云忱抛开这乱七八糟的念头,抓紧时间谈正事:“你我时间有限,就不要在婚礼这种事上浪费时间。明天领过证,晚间出发回帝国。”

    这不容商量的语气像极战场上发号施令。

    可惜,贺准不是他手底下的兵。

    “可以不办婚礼,但要给人践行机会。”

    “怎么?你还想看他们忏悔,发表对我的愧疚言论?这种场面通常是电视剧里反派猫哭耗子假慈悲非要加戏的套路。”

    “没有。”贺准的否认很简单,又没有理由。

    楼云忱两手一摊:“那你想看什么?要不你说说,我打电话让他们安排安排。说实话,国会那帮糟老头子都是影帝,保证不让你失望。”

    贺准往后靠在椅背上,眸光浅淡像他这个人似的冷漠:“这里没有值得你多留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