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摸过床头的暗银色金属烟盒,好笑地掠她一眼:“你帮我啊?”

    反应到他一只手不便,但他语气太过调侃,宋黎就要脱口的那句“可以是可以”倒是不好说了。

    “……”

    “我帮你戴护肩。”

    宋黎转开目光,捡起被扔在床尾的康复带,盛牧辞还算配合,抬了抬胳膊,任她穿戴。

    “这样舒服吗?”宋黎固定松紧后问。

    盛牧辞抬唇,慢慢悠悠反问她:“这玩意儿戴着能舒服吗?”

    那也不能随便脱掉啊!生怕自己骨头愈合?

    面对他的不听劝,宋黎很想豁出去骂他一回,但她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图一时嘴快。

    “你下次不要这样了……”宋黎声音微低,调子放得软:“又不严重,只要安分躺一月,日常行动没有问题,真的。”

    她的语气,能称得上是语重心长。

    而盛牧辞却欠欠地回了句:“死不了。”

    “……”宋黎发现,这人总有堵死她话的本事。

    盛牧辞指间转着那只烟盒盖玩:“你说在京市念过书?什么学校?”

    宋黎没回过神:“……啊,京市医学院。”

    他慢悠悠地笑了下:“好学生啊。”

    盛牧辞望过去,笼她进目光,忽然没来由一问:“小时候呢?”

    宋黎睫毛轻颤,温吞片刻说不出话。

    小时候在京市生活过一年,但当时种种她不太愿意去回想。

    “忘了……”

    她敷衍过去,盛牧辞也没在意,拇指滑开烟盒,敲出一根烟,夹到齿间咬住。动作娴熟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往裤兜里掏打火机,把烟点上。

    “不要抽烟了,不好。”宋黎想也不想,及时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