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凉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今夜更深露重,我又在这儿吹了许久的风,明儿啊想必是要病了呢。”

    沈温颐闻言目光定定的看向沈温凉,之後没再说话,便带着柔姨娘离开了。

    目送着沈温颐她们走远,沈温凉这才带着玉棠几个转身向着房间走去。

    “小姐,这些都是您一早就算好了的是不是?”玉棠想起方才沈温颐那吃瘪的样子就开心的不得了。

    “你今日不是问这事是不是就这麽算了吗?本小姐这就藉此事教你一个简单的道理。”

    “什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我给了沈温颐两次机会,可惜,她都没抓住。”沈温凉说话时的唇角弯着,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温度。

    第一次,若是沈温颐一开始就没拿她的板栗糕,就不会有後面的事。

    而第二次,若沈温颐自知理亏不来闹事,她也不会去离间沈温颐和沈温如的关系。

    人啊,就要知进退,才能明得失。

    翌日清早,沈宴倒意外的没有太不给沈温凉面子,在众人临出发去参加生辰宴之前,他竟还特地派了个下人来清心院问话。

    “大小姐,将军特地差奴才来问一声…您的病可好些了?”

    隔着一扇门,屋子里传来了极重的咳嗽的声音:“转告爹爹一声,我实在病重,确实无法动身赴宴。”

    “不争气的东西。”

    在听到下人的回禀之後,沈宴一甩袖留下了这麽句话便当先出了门去。

    而跟在他身後的是沈知礼、柔姨娘、沈温如和……带着面纱的沈温颐。

    马车上,沈温颐和沈温如相对而坐。

    沈温如不解的看着沈温颐蒙着面纱的脸:“三姐姐这是怎麽了?”

    沈温颐闻言g起一抹苦笑,只见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伤心的道:“我也不知,昨个夜里突然就起了疹子,或许是过敏了吧。”

    破相了?那她今日的竞争对手便又少了一个。

    沈温如心头不由一喜,面上却不动声sE,她自知此刻安慰沈温颐的话由她来说怎麽都不对,於是索X便不开这个口,只是在眸中染上了一丝同情。

    然而她的沉默在沈温颐看来却是心虚的表现,沈温颐突然觉得,昨晚沈温凉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