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去:“整理房间时玉棠收拾出来的,我觉得好看便戴上了。”

    “在你的房间里?”

    沈温凉点点头:“父亲认得?”

    沈宴的目光变得柔和,已经被岁月冲刷的有些浑浊的眸子里,流转着潋滟温柔的光。

    “这玉佩——”

    深情的视线落在沈温凉的腰间:“是当年我送给你娘的。”

    沈温凉心头一怔,这玉佩竟是沈宴送的吗?

    那原主的娘亲一直留着,莫不是对沈宴还有感情……难不成这么久以来,都是她误会了?

    “原来她还留着……”沈宴想要触摸玉佩的手就那么怔怔的停在半空,不敢触碰上去。

    看着他这迟来的深情,沈温凉不动声色的撤了半步道:“父亲多虑了,这玉佩是玉棠从房间里一堆无用的杂物之中收拾出来的,估摸着应该是娘不要的东西。”

    闻言,沈宴在半空中伸出的手指微微一蜷,最终还是缓缓的收了回去。

    他闭了闭眼睛,语气沉重:“你大伤初愈,回去早些休息吧。”

    折腾了半天沈温凉也累了,她微微福身:“女儿告退。”

    沈宴立在原地,远远的看着沈温凉离去的背影,与当初那人是那么相似……一向精明的眼中竟缓缓汇聚起了一片茫然。

    锦儿,你当初究竟为什么要离开我?

    ………

    这几日,因为江迟和莲儿都受了重伤的原因,星火堂一时间没了领头的人,一切事务都由白煜代管着。

    顾及着白煜对星火堂里的事情生疏,沈温凉自回来以后,便不断的三天两头往医馆里跑。

    “主子,这几日医馆的苍蝇有些格外的多。”星火堂后院里,白煜正坐在沈温凉下首垂眸道。

    “可知道是哪儿飞来的么?”

    “属下将那抓得住的寻了寻根,怕是从丞相府里飞出来的。”

    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