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她的手下马,然后两人手挽手地走向更衣室,那种自然和谐之状,看得马场经理和年轻的马童直了眼睛。

    两人来到更衣室前,赵豆豆淡笑着道:“现在你可以松开手了,除非你要进女更衣室。”

    金杨仿若刚清醒过来似的,留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深深望了一眼她,走向男更衣室。

    两人先后出了更衣室,金杨凑近赵豆豆身前,正犹豫伸不伸手之时,赵豆豆竟大大方方主动伸臂挽着他的胳膊。

    金杨一路无话,他专心致志地享受着和她身体接触厮磨的销hun感觉。直到赵豆豆停下脚步,侧首看着他,目lu思索神sè,轻声道:“你说得对,你的确需要练习。”

    这话把金杨窘得无地自容。他是什么人,情场健将:赵豆豆在这方面则是个稚:但第一轮过后,他这个老手却输给了门都未入的新人。

    足见赵豆豆的内心有多么强大,坚不可摧。

    金杨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可以在学识上输她,在家庭上输她半个地球,他可以在气场上输她,什么都可以输,但连他最擅长的“点面”都输了,他觉得窝囊。

    赵豆豆上车,他也跟着上车。

    两人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车到道海路,赵豆豆忽然犹豫道:“听苏娟说你大伯来武江了,按道理我一定要去拜见大伯,可我现在真抽不出时间,太仓促了也是对老人的不敬。要不我请大伯吃晚餐。”

    听到她用一种请示的语气和他说话,金杨忽然感受到肉体之外的另一个层面的享受。他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嗯!一会等我电话。”

    目送着她和她的车离开,金杨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回味着和她见面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对话,每一个动作。说实话,她的表橡姿态对话都显出大气的风度和精致的心态,无需任何矫揉造作,便显lu出与众不同的气质,有时他真没法把她和情yu联系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见面局面始终为她所控制。她要他高兴他便高兴,她要他〖兴〗奋他便〖兴〗奋,她要他失落他便失落……

    一种疲倦感再次袭来,他自嘲地摇了摇头,拔tui推开院门。

    院子里金大伯和白小芹坐在光秃秃的葡葡萄架下喝着茶。看见他,金大伯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他,调侃道“你的精神不怎么好咧,受刺ji了?”

    金杨罕见的没有反击,而是笑眯眯道:“什么时间回来的?”

    白小芹和金半山一样,很细致地观察他的表情,笑吟吟道:“刚回来一会,一壶茶还没喝完呢。”

    金杨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屁股坐在白小芹身边,眼睛盯着一盒刚拆封的茶叶,随手拿起来%%。嗯!好茶,好茶。

    金半山太了解他了,当耳不耻道:“你懂什么叫好茶?”

    白小芹笑着看看金半山,又回眸看着金杨。说实话,她感受到的最温馨场面,便是看他们叔侄俩斗嘴。